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林司长用湿巾擦了擦自己的嘴,看着吴泽,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把吴泽看的都有点毛了。
“林叔,您这么看我干什么?”
“说说吧,今天又是烟又是茶的,还拍了我这么多马屁,到底想求我干什么事?”
“哪有什么事啊,林叔,只是请您出来聚聚。”
林利民转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本家侄子,又看了一眼,眼神有些躲闪的吴泽。
“机会我可是给你了啊,你要是不说,我就先撤了。”
吴泽赶忙拉住做势要起身的林利民,嘴里同时说道:“林叔,林叔,我有事求您。”
达到目的的林利民又坐了回来,伸手指着他们两个人再次说道:
“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跟我这拐弯抹角的,我吃过的盐比你们走过的路都多,有屁,赶紧放。”
吴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张口,抬头看了看林永健,结果被自己这位妹夫给倔了回来。
“泽哥,你瞅我干什么?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事,你只说让我把二叔约出来,其他的你又没告诉我。”
吴泽一想也是,随即拿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对着林利民说道:
“林叔,我先跟您说好了,我想求您办,事成不成的都无所谓,但是这件事不能传到我舅舅的耳朵里去。”
本来还满脸笑容的林利民,一听涉及到了吴泽的舅舅,本家侄子的老丈人,祁同伟祁秘书长,立刻严肃了起来了。
“大侄子,我可不敢保证,你要是觉得其他人也能帮你办这个事,你就最好别跟我说了,你只要是跟我说了,不管事成不成,将来如果有一天事发了,我一定会跟祁秘书长汇报的,这是原则问题。”
“我今天请您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您帮我一把。”
“说说看,到底想干什么?你也不会是看上哪家企业了吧?这是违反纪律的,再说了,我手底下的企业最低也是上千亿规模的资产,你那个福泽集团可没有本事能吞下去。就算有这个实力,我也得必须先跟秘书长汇报一下,说实话,你林叔我没有这个能力担这个后果。”
眼看着林利民越说越离谱,旁边的林永健嘴也越张越大,原来这两个人都误会了自己,以为是吴泽看上了哪家企业,想要做出蛇吞象的这种事。如果真能操作的话,哪怕你现在吞了进去,后期核算的时候也会有人找你麻烦。
“林叔,您误会我了,我可不敢干这种事,让我舅舅知道他得打死我。”
看着一脸诚恳的吴泽,林利民有些纳闷了,不是国有资产方面的事,为什么要找他呢?
“我跟您全都说了吧!我不是从申城回来的嘛!华融集团的骆正豪,居然敢把我开除了,我回来就是想请您出手整治他一下。”
吴泽的这句话说完,把林利民整懵了。
“等会儿,大侄子,刚才你说的是谁?”
“华融集团董事长骆正豪。”
“你!吴泽!去华融集团上班?”
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两人,吴泽却一脸认真的回答道:“我刚入职两天,就被开除了。”
“普通员工?”
“对!金融投资部的实习生。”
“不是!大外甥你图什么啊,你吴泽,大厦福泽集团的实控人,福泽千达盟的大股东,身价几百亿,入职华融集团当小职员?”
“你这纯粹是拿你林叔,我找乐了。”
吴泽一看林利民不相信,立刻就想再忙着解释,还是旁边的林永健脑子转的快,然后把头伸到了林利民的耳朵旁。
“二叔,我知道怎么回事,估计就是泽哥为了追小女孩给自己打造的人设。这不被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给开除了吗?心里气不过找你过来给出气来了。”
林利民听完自己这个本家侄子的解释后,这才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听吴泽这口风可能还真是这么回事。
随即开口对吴泽说道:“具体什么原因我就不问你了,我现在想知道,你想怎么整治这个骆正豪?”
“华融集团是不是归您管?别到时候在因为这点事,您在单位跟别的同事在起了冲突。”
林利民则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你不用考虑这个问题,再说了,用不了多久,我的任命就该公布了,这次我也是沾永健他爸的光了,混了个副主任当当。”
吴泽是听林永健说过,面前的这位林司长要升副部级的副主任了,今天再次从当事人的嘴里说了出来,说明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就等公布日期了。要不然像这种老油条是不会瞎说的。
“林叔,你觉得把骆正豪从董事长的职位上赶下去,怎么样?听说他也干了不少年了。”
林利民对华融集团是有些印象的,骆正豪能在董事长的职位上一干就是这么些年,除了自己有些真本事以外,大部分原因还是来自于国资委某位退休的副主任。不过现在人退了,骆正豪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得罪吴泽,又是他们其中最大的一个败笔。
“你林叔我此时也不敢跟你保证,说一定会把骆正豪怎么样?集团作为国资委下属的直属企业,董事长一直都是由国资委任命,如今也确实到了该更换整个董事会的时间了。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就在明天的国资委的碰头会上谈一谈。但是能不能过还不知道。”
也不知道吴泽为什么这么大的邪火,直接从他里蹦出一句。
“能不能先派审计组下去,好好的调查一下骆正豪,有没有渎职行为?并且还可以顺便调查一下他的儿子骆闻舟,为什么骆闻舟年纪轻轻,就当上华融集团金融投资部的总经理了。说这里没有猫腻,连狗都不信。”
林利民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也不是不可以,我明天去单位,先打个招呼吧,让工作组先下去。”
吴泽听完以后直接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林叔,谢谢您没让我的面子掉地上,这杯酒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把杯子里的白酒全部喝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