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政府门口望着消逝的沙漠王子背影,王二凯手在使劲儿摸了摸,“老桂,你说这赵县长究竟是个夸夸其谈的公子哥呢还是真正大有来头的败家子?”
桂全友怔了一怔,“王书记,你啥意思?你是说这个实验基地是来诓咱们的?”
“那倒不是,这个实验基地我看多半应该是真的,从省里边弄回来那辆车不是已经坐在了花主任的屁股下边了么?没见花主任逢人就说这位赵县长能力大,是咱们花林县的贵人?”王二凯笑了起来。
“一台汽车也能成为咱们花林县贵人,那咱们花林县档次是不是也太低了一点,以往田县长每年都还能从省扶贫办这些单位弄回来三五百万资金呢。”桂全友摇摇头,“那王书记你说赵县长是公子哥败家子啥的是啥意思?”
“老桂,你想想,这新坪到县城这条路得花多少钱?按罗县长所说要修标准二级水泥路,那没有千八百万,拿不下来吧?”王二凯轻哼了一声:“这位赵县长也是交通厅里下来的,不会不知道这条路修下来所需资金,居然还在咱们面前提什么要修县城到河口的公路,而且要和新坪到县城的标准一样,乖乖,这得多少钱,那不是还得砸下去一两千万?你说他这是不是在诓咱们?”
“或许他真有本事能弄些资金来”桂全友也觉得这有些把不大可能,犹豫的道。
“哦?这不是要耽搁两天?”赵国栋皱起了眉头。
“是啊,大概要分组选派代表进行发言和讨论吧。”汪明熹有些羡慕的瞧着这个家伙,这样的机会自己却没有资格参加,这就是差距。
汪明熹离开之后赵国栋又陷入了沉思,学习孔繁森的口号一直在二十一世纪仍然经常提起,这个从山东到西藏阿里工作的汉子用他的一生谱写了一曲壮丽之歌,相较于孔繁森和焦裕禄这样的干部,中央大概也意识到了在经济大潮中保持干部革命本色的重要性。
地委小礼堂就在地委大楼的背后,这是一个八十年代盖起来的一层楼礼堂,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老式的小电影院,这座礼堂大概利用率也不高,人太多容纳不下,人数再少一些也就在地委的几个会议室里就能容纳得下,所以地委里也一直有人建议拆掉这个不实用的建筑物,把这片地建成一个地委行署的活动室或者阅览室。
花林县的一帮子领导们十一点过就在招待所里匆匆用了餐就往宁陵赶,租来的一辆中巴车虽然车况不错,但是从花林到宁陵这段路还是让一干领导们体会了一下坐中巴车的味道。
紧赶慢赶到地委时也已经是两点半过了,其他县的领导们和地区各局行的班子成员们也都陆陆续续抵达了小礼堂门前,礼堂门口顿时热闹起来,各县各局行的领导们很难得这样扎堆的碰在一起,这股子亲热劲儿还真有点刚从战场上归来生离死别的那股子味道。
小礼堂外围的停车场很快就被各色小车面包车摆满了,赵国栋也老老实实跟在邹治长和罗大海一帮人后面目不斜视往前走,反正这地委里边他也不认识啥熟人,除了一起来的那两个下派挂职干部之外,似乎也就只有蒋书记、穆部长以及周秘书长勉强认得,其他地委领导和各县各局行的领导他是一个不认识,这样也好,省得招呼不断,寒暄不完,费劲儿。
只是邹治长、罗大海他们却是一路寒暄不断,而方持国、花德才等人也是走几步拉着熟人手说几句,短短几十米路程,就能走上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