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消散,甚至屋内还能听到一声声若隐若现的凄厉嘶吼。
可宁凡敢确定,这些嘶吼,绝不是真实的,他仿佛出现了幻听一般,觉得很真实,这才是让他有些心惊的。
这黑雾不简单!
仿佛天克灵力,不过在面对宁凡的三相之力时,就有些一般了。
三相之力,现在,过去,未来,这是绝对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对中州的生灵来说,是无法想象的。
“你先回太渊宗去,好好养伤,这里就交给我了。”
宁凡看向龙且。
附着在他胸膛上的诡异黑雾没了,至尊骨的威势终于开始爆发了,有大片大片的紫金之光渲染伤口。
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还是迅速的愈合。
“哥,我没事,不用回宗门去,这就足够了,用不了几天我就可以重回巅峰,你就让我留下来吧。”
龙且感受着自身的变化,赶忙哀求道。
宁凡则是苦笑着摇头:“行吧,那就依了你,不过在彻底恢复之前,给我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
“对了,对你出手的那小子,是何方势力的?”
野原郡战场很乱,对面的顶级势力,不仅仅一个,所以一时半会,宁凡也无法得知对面究竟来自于何方。
毕竟大战起,乱糟糟一片,杀的人仰马翻,谁知道某人来自于哪儿。
“我也不太清楚,对面几个宗门联手,人太多了。”
“不过,黑白道宫必然清楚!”
“哥,要不问问去?”
龙且也是道不清楚,不过千仞府这一亩三分地儿,可是黑白道宫的麾下,谁出手了,谁又在何方,哪怕黑白道宫没参战,也应该知道个清楚。
宁凡却是摇了摇头:“不必这么麻烦了。”
不清楚,那便不清楚吧!
如今的宁凡,也不必在乎对面究竟来自于何方势力,他只知道一点,动了他的人,便是大夏的皇子也得死!
“木狼!”
宁凡猛的吆喝一声。
下一秒,木狼快速从外走来。
“令大雪龙骑以及燕云十八骑,出城!”
出城?
这两个字一出,床榻上的龙且顿时心头一惊:“哥,你是想”
“没有人,能动了我的人之后,还能安安稳稳的入睡!”
“这些天来,或许旁人,都不晓得我宁凡手中刀,有多么的锋利了,那便从今天开始,让他们知道!”
“从今天开始,横推!”
宁凡眼中杀机滚滚!
自从敖神渡劫后,这几个月来,宁凡再没出手过,他要么待在太渊宗内,要么待在神庭府中。
他一直都在修行,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到帝君。
“哥,我跟你去!”
龙且赶忙要起身,可还没等他站起来,便看到了宁凡那阴沉的眸光,吓的他心头一颤,赶忙躺了下来。
“闹着玩儿呢,我养伤,养伤。”
龙且咧嘴傻笑起来。
“躺着!”
“老老实实的躺着,将你的伤养好,想出手有的是机会。”
宁凡撂下一番话,便转身离去了。
深夜,宁凡骑在雪域狂狮的背上,带着大雪龙骑与燕云十八骑,出城而去,宛若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
黑白道宫。
僻静的道宫内,有着一种独特的宁静,整个道宫之中,仿佛都充斥着道韵之力,令人感觉到非凡。
中央处,一座神殿内。
坐着几名器宇不凡的巨头,有男有女,而之前曾与项羽有过一面之缘的二号序列圣女宁静,赫然在列。
只不过如今的她,早已经踏入到了十重境,端坐在神殿之上,秀眉微蹙,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宫主!”
“大事不好了!”
就在此时,一尊神宫境的强者,脸色慌张的跑到了神殿之内。
“说!”
屋内这些个巨头脸色都是一沉,其中端坐在主位的黑白道宫之主,额头紧皱,冷声开口。
如今,天下大乱,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改变天下大势。
且黑白道宫,更是想左右逢源,如此一来的话,他们就可以在大乱之中,最大程度的保持其实力。
但是,也需要付出别人无法想象的艰辛,左右逢源是个苦功夫,一个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
所以任何消息,黑白道宫都不能错过,都得小心对待。
“太渊宗太渊宗之主宁凡,来了!”
轰!!!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是面色大变。
“就在不久前,宁凡亲率着他麾下大雪龙骑,以及燕云十八骑,出了野原郡主城,朝着秋风郡杀去了!”
当这番话再说出的那一刻,在场的众人,已经无法保持平静了,一个个神色惊变。
“看来,这位太渊宗之主,是为他的人来找场子了!”
那黑白道宫之主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
“宫主,找场子无所谓,毕竟此事与我黑白道宫无关,可怕就怕”一尊圣主层次的巨头开口了。
“怕就怕,他借此机会,将我千仞府给打下来!”
“这宁凡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儿,而这千仞府中,在我黑白道宫的斡旋下,虽说成为主战场,可并不算太过激烈。”
“若是因宁凡这么一搅合,恐怕千仞府就”
话不曾说完,可话中的担忧,却已经无比的清晰。
若是宁凡真闹起来,其他势力再出手,那么势必会加剧整个战场的危机,届时圣主层次杀来,帝君赶至。
再想令千仞府平静可就是异想天开了。
“对!”
“不能任由宁凡这么闹下去。”
“想打,可以,出了我千仞府,把天给捅破都行,可在千仞府内,绝不能因他而起,引来巅峰大战!”
黑白道宫宫主,也是眸子一竖,冷声喝道。
他转过身去,环顾神殿内众人。
“宁静,千帆!”
“你们两个,一个是我黑白道宫的一号序列圣子,一个是二号序列圣女,就由你们二人走一趟吧。”
“记住了,此去不是要与宁凡为敌,而是要让宁凡适可而止,绝不能将巅峰战火,引到千仞府来!”
宫主叮嘱,生怕两人将事情给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