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女神和黑夜女士同时出事了。

魔网和阴影魔网同时崩溃。

两个强大神力的女神一起失踪，所有的信徒和牧师都无法获得她们的回应。

黑夜女士的教会还好一点，毕竟还有不少其他的职业者，可是侍奉魔法女神的组织命运就很悲惨了，因为施法者的数量太多，魔网崩溃后直接导致力量大减，许多曾经跟魔法女神有仇的邪神都在暗中动作。

不过这个时候其他神灵也站出来了不少。

银月女士是第一个公开站出来庇护魔法女神信徒的神灵，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也是魔法女神的母亲，没有她和黑夜女士的斗争就不会有魔法女神的诞生。

有银月女士带头后面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不少善良阵营的神灵都暂时庇护魔法女神的教会，就连一向随性而为的爱情女神也站了出来。

这个世界的母系神灵还是比较强大的。

魔法女神的存在毕竟很特殊，许多神灵都需要借助魔网高层的信仰网络，所以在她失踪后许多人都在寻找她的踪迹，就连原本跟她关系不怎么样的神灵都会出一点力。因为诸神已经断开了跟神国的连接，如今要是连信仰网络都无法连接，祂们的力量就实在是衰弱太多了。

………………

摩多城最近多出来了许多的施法者。

不单单是来自北地女巫议会的成员，还有巫师联盟的高层，以及阿伦戴尔的冰雪女巫团成员。往日难得一见的施法者现在开始变多了，并且他们大部分都是行色匆匆，很多直接就是住在了摩多城的图书馆附近。摩多城这段时间都是严加戒备，任何轻微的骚乱都有可能迎来警备队的盘问，港口区巡逻的卫队也比以前高出来了五成。

“进度如何了？”

索伦有事稍微去了一趟战棋位面，回来后立刻便到达了歌莉娅的实验室，开口道：“目前有什么研究成果吗？”

歌莉娅面前是一堆的书籍，在她的旁边是面容颇为疲倦的堕落女巫和爱丽丝。

魔网崩溃让她们感到一丝心神憔悴。

“稍微有一点。”

歌莉娅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缓缓道：“目前通过跟北地女巫议会和巫师联盟的交流，我们发现奥术帝国时期的施法和目前的施法最大的不同就是对于法术模型的解析。”

“在奥术帝国时期。”

“绝大部分的施法者都是完全构建法术模型，这会让他们学习的速度变慢，可是对于法术的理解却更加深刻。”

“而如今的施法很多都是依靠咒语。”

“有些天赋不够的低级巫师根本无法完成对法术模型的构造，只能够依靠重复的冥想和咒语来借助魔网的力量形成一个法术模型。”

魔网是一个连接器，也是一个储存器。

索伦很早就知道了这一点，因为他所掌握的法术位就是储存在魔网上面的，而一个巫师如果不更换法术位里面记忆的魔法，那么只需要稍微冥想恢复一下，便可以重新获得法术。这种便利让很多天赋不足的巫师获得了施法的能力，可是也让他们因此形成了依赖性。很多巫师的法术位都是固定的，里面记忆的法术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更换。

以他们的计算和理解能力，对于法术模型的构造并没有完全领会。

“法术模型吗？”

索伦不由想起来了自己最开始掌握法术的时候，他似乎很少去解读咒语，也许是先天性的观念，认为魔网迟早都是会崩溃的，所以索伦从一开始学习法术时就是从构造法术模型起步的。而绝大部分的低阶巫师，都是先从冥想和咒语开始的，有些甚至不知道法术模型是什么，完全是依靠重复的联系咒语来沟通魔网，最终掌握最基础的0级戏法。

歌莉娅拿出一张图纸给索伦看了一眼，随即道：“目前我们的测试结果是离开魔网后，绝大部分的巫师都丧失了施展高阶法术的能力。”

“以他们的智力根本无法独立完成高阶法术的模型构造。”

“魔网提供了一个储存的便利，也让巫师们可以获得更多的法术。不过在如今魔网崩溃后，魔网储存的效果已经失去，巫师想要恢复施法能力必须要重新记忆法术模型。”

“目前我们已经对一部分进行了测试。”

“在重新构造法术模型后，有超过50的女巫成功施展出来了低阶的法术。”

“但是。”

“这仅限于她们所掌握的低阶法术！”

“普通施法者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根本不够，测试的低阶巫师中除了少数天赋优秀的，其他人目前最多只能够恢复三到五种的低级法术。”

“再多的话就有点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了。”

“不过。”

“测试的结果也显示出来了一个比较有趣的现象，那就是脱离魔网后施法者不再受到法术位的局限性，决定法术多少的关键取决于他们的精神力和自身的魔力。”

“他们的施法等级并没有下降。”

“我们初步测试的结果显示，一个丧失其他法术的中高阶巫师，在重新记忆了火球术的法术模型后，居然可以连续施展超过十次以上！”

“这个施法次数跟过去的法术位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索伦闻言不由陷入了沉默。

沉思了片刻后，他抬起头来道：“简单来说！就是自身的魔法能量并没有降低！唯一的改变就是没有了魔网，很多法术他们都没有办法掌握。”

“可是已经掌握的法术，却可以依靠原来的实力施展很多次？”

堕落女巫这时候也抬起头来，点头道：“是的。”

“目前跟巫师联盟研究出来的结果是，大部分的中低阶巫师都没有进阶成为奥术师的能力。也就是说如果魔网不恢复的话，以他们的能力一生最多也就是记忆其中极少数的几个法术。”

“这些法术他们可以像术士一样重复施展。”

“但是！”

“如果记忆的法术模型太多，而自身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不够的话，恐怕会造成很严重的法术反噬。”

“他们以后恐怕只能成为单一种类的施法者。”

“目前所有的测试结果显示，只有其中天赋极其优秀的人，才有可能像奥术师那样去自由施法！”

索伦听完这些话怔了一下。

随即他心中不由感慨道：“蓝条施法时代终于是来临了！曾经的法爷们坠落凡尘！以后恐怕除了有天赋进阶奥术师的天才们，其他的施法者都只能沦为单一种类的炮台了。”

魔网是一个储存器。

如今没有了这个储存器，仅仅是以普通人的大脑开发，想要记忆复杂无比的法术模型将会非常困难，目前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可能记忆其中最熟悉的少部分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