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拦住了他,“我说笑呢 ,这人都选了,你也用了,和人家牙行怕是就没关系了。”
沈良歪着头想了想,“太太说得好像也对啊!”
“行了,先送我回家,吃过午饭你再驾着马车来接我去沈府。”
“好的。”
马车停在张觉夏家门前,沈良小心翼翼地扶着张觉夏下了马车。
“来了,来了,叶太太你可算是来了。”
刘婆婆赶紧小跑着迎了上去,扶住了张觉夏。
平日里刘婆婆很少在门口迎接张觉夏,张觉夏立马反应过来,“刘婆婆,可是有事?”
刘婆婆往里瞧了瞧,特意压低声音说道,“屋子里来了一位客人,她说是李姑娘的未来婆母。
我本来不想让她进屋的,可她一说是李姑娘的未来婆母,我看在李姑娘的情面上,我就让她进去了。
叶太太,您不会在意吧?
还有,她喘的好厉害,时不时地还咳,我也是害怕她在外面再吹风什么的,所以,我就私自做了一回主,叶太太,您不会怪我吧?”
刘婆婆噼里啪啦一顿说,张觉夏一句话也插不上,等刘婆婆把话说完,“人在屋子里坐着呢?”
张觉夏想着这人既然是李映月的婆母,确实不能怠慢,连忙往屋里走去。
谁知刘婆婆又拉住了她,“叶太太,屋子里不止李姑娘的婆母一人,还有一人。”
“那你可问那人是谁了?”
刘婆婆委屈地把嘴一撇,“问了,人家不告诉我。”
张觉夏拍了拍刘婆婆的手以示安慰,“到时我告诉你。”
刘婆婆满意地咧嘴一笑。
张觉夏心里面却在寻思,当初她和叶北修初来清风城的时候,确实给沈凌川下过帖子。
只是那边回复沈凌川不在家,他们也就没再去沈凌川家中。
后来沈凌川从外地回来后,就来拜会的他们。
只是沈凌川的母亲,他们也没见过面,更谈不上熟悉。
就是不知她来是为了何事?
张觉夏满腹心事地到了屋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很快变了一个笑脸,推门而入。
刘雅琴听到推门的声音,也勉强站了起来,“您应该就是叶太太了,冒昧打扰当真是不好意思。”
听声音张觉夏就感觉这人柔柔弱弱,她又仔细打量着刘雅琴,当真是一阵风就能刮倒啊!
张觉夏恭敬地给刘雅琴行了礼,“伯母客气了,按理说应当是我去看望您的,倒让您跑了来,当真是罪过啊!”
张觉夏说完这话,就客气地上前虚扶着刘雅琴,让她赶紧坐下。
可能是坐下的有些急,刘雅琴喘着粗气,咳嗽了起来,吓得张觉夏又是倒水,又要上前帮着捶背。
“我姐平常也这样,叶太太不要慌张,等她气喘匀了,也就不咳了。”
冷不丁地冒出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张觉夏赶紧回头看。
这人倒是不慌不忙地对了上张觉夏,笑着做了自我介绍,“叶太太,在下是沈凌川的亲舅舅,刘有财。”
刘雅琴总算是不咳了,她虚弱地看向张觉夏,“叶太太,他没说错,他确实是我娘家兄弟,我”
刘雅琴歉意地看着张觉夏,“我这身子太虚了,倒是让叶太太见笑了。”
张觉夏端给刘雅琴一杯水,又让着刘有财入了座。
刘有财坐下后,就给刘雅琴使眼色。
刘雅琴喝了口水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拿出手巾擦了擦嘴巴,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叶太太,我这身子不中用,今日来呢,确实是”
还没开始说事儿,刘雅琴又咳嗽起来。
一旁的刘有财坐不住了,不由地埋怨起来,“一直听说你这身子不中用,谁知就这么不中 用。”
随即他又咧着嘴看向张觉夏,“叶太太不要见怪啊,我姐的身子就这样,她既然不能说,我就替她说吧!”
张觉夏自然是无所谓,说实话,她也不想让刘雅琴再开口了,看着她那咳嗽的样子,她心里就害怕。
“那个,沈夫人这个样子,可是找郎中瞧过。”
“但凡清风城有名的郎中怕是都给我姐诊过脉,没什么用,她现在天天就是用药水养着,你看,该咳还是咳,没用。”
刘雅琴不自在地低下了头,她不想再咳,可憋的脸都红了,也忍不住,又不停地咳了起来。
刘有财见要说的事,一直说不了,不免有些着急,“我看你不如去马车上坐着等我,等我和叶太太说完事儿,就去马车上找你。”
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扶着刘雅琴往外走去。
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我倒是忘了,我让栓子去别处办事去了,得一会儿才能回来。”
张觉夏看着刘雅琴的脸通红,气喘得也急,气得从刘有财手中接过刘雅琴,让她慢慢入座。
“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事儿,沈夫人在这里坐着也不耽搁事。
沈夫人,您有什么不适就赶紧说出来。”
刘雅琴感激地点了点头。
“行了,你不是有事要说嘛,赶紧说吧!”
张觉夏不耐烦地朝着刘有财翻了个白眼,她这爆脾气,要不是看在李映月的面子上,怕是早就把刘有财赶出去了。
刘有财倒是真没客气,他张口就说道,“叶太太,我听我姐说了,你和我外甥媳妇是姐妹相称,那这样的话,你也依着映月的关系,叫我一声大舅吧!”
张觉夏气得脑门都突突,这么不客气的还是第一人,“我看你还是说事吧,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我舅舅的。”
“为何?亏我姐说你和映月是好姐妹呢!我看都是瞎说的吧!
不然,怎么连个舅舅都不肯喊。”
张觉夏深呼一口气,原本她不想和刘有财置气来着,可他却因为一个称呼在这咄咄逼人,当真没意思。
“你确定非要让我叫你一声舅舅?”
“那当然,要不然你喊我什么,喊舅舅多好,显得咱们关系还近。
到时我在你铺子里做掌柜,你也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