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修这话一出,武前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一旁的吴浩然,竟然鼓起了掌,“叶兄果真是真汉子!”
庞秀娟则惊出了一身的汗,原本她是想着要是今日亲家母这事儿能成的话,她也回娘家把她的侄女领来。
北修嫌弃小青傻,可小红不傻啊,自从北修这边发达了之后,她每次回娘家,她娘都会给她唠叨好几遍。
无非就是北修出息了,大家都沾不了他一点的光。
然后,母女俩就想着实在不行就把小红嫁过来,当小就当小,反正她这个婆母是小红的亲姑,日子也能过下去。
谁知今日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王贵兰则在心里埋怨起了叶北修,这孩子怎么能发这么毒的誓,同时又扫了张觉夏一眼,眼神中全是责怪。
叶北修发完誓,就上前挽起了张觉夏的手,“今日大家为了北修而来,也算是再给北修做个见证,多谢!”
一顿午饭,也算是让叶家村的众人开了眼。
同时,也给大家上了眼药,以后怕是没有人再敢惦记叶北修了。
吃过饭,众人离去。
叶北修的几个同窗留了下来,他们准备在叶家村耍上几天后,再考虑去下一个地方。
武前极力邀请陈家人跟他回县城,陈宇几句话就把他打发了,“前儿,你可知我和你轩弟为何要来这叶家村?”
“不就是因为叶夫人救了您,您为了感激,才来他家喝酒的。”
“非也,非也。我和你轩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前儿,等我们忙完这边的事,再去你的县衙,你看如何?”
武前觉得舅舅已把话说到这儿,如果再强求的话,倒显得自己有些过了。
“那好吧,舅舅,外甥我现在已是顺和县知县,叶家村也在我管辖之内,你们遇到事情,可千万要告知我啊!”
陈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没觉出你话多啊!
按理说当了知县,应该越发稳重才行。”
“外甥这不是遇到了舅舅了嘛,你看我在旁人面前,不也是很稳重的嘛!”
“行了,再不走就要天黑了。”
送走武前,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叶季东看着武前的马车走远后,不由地感慨,“我老头子这一生也算是知足了,前任知县我和他一桌吃过饭,这现任知县又一同吃过饭。”
叶季东的儿子叶运全给他纠正着,“爹,这次可是没有同桌啊!”
“那也算是一起啊!不过,这两次都是沾了北修和觉夏的光啊!”
“里正爷爷,你好好保养身子,说不定以后还会和更大的官一起吃饭呢!”
“觉夏的话,我爱听,好,爷爷等着!”
忙活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
秦二勇已把戏班子和酒楼的账结了,万掌柜因为和叶北修、张觉夏相熟,但过来告辞,“叶兄弟,叶娘子,你们果真是让人佩服啊!”
“万掌柜今日的饭菜口味也极好啊!武大人还特意夸赞一番,想必酒楼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也是沾了你们的光啊!那个我们就先回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万某的地方,可不要客气啊!”
“那是自然。”
张得泉和张得福见该走的都走了,他们这才过来和张觉夏说话。
张得泉只是简单地和张觉夏打了招呼,便去一旁和叶北修说话去了,张得福和张觉夏眼睛对视后,又心虚地挪开了。
“你娘她?”
“我说了,她不是我娘! ”
“好,田彩虹她这事儿做得太过分了,回去后我就收拾她。”
“我已经收拾她了,就不劳您的手了。”
“那个我?”
“天也不早了,再不走的话,路上就不好走了。”
“觉夏,我知道你恨我,我这个当爹的确实也没有为你做什么,我
算了,反正我也做的不好,你不认我也是对的。
你现在的日子,越发好了。
你娘地下有知,也会替你高兴的。”
张得福说完这话,小心地看了张觉夏一眼,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那什么,我们回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心里面却期盼着张觉夏能留一留他。
“回吧,你没看到大伯已经等着急了。”
“那我回了。”
叶北修倒是很客气地和张得福打了招呼,并亲自把张得泉他们送出去很远,才回到家中。
张觉夏折腾了一天,也累了,便躺在床上休息起来。
叶北修进来的时候,见到张觉夏在床上躺着,便坐在床前,脱掉衣靴,“娘子,往里一点,让为夫也歇一歇。”
“人都走了?”
“嗯,我的同窗和陈家人也都安置好了!”
“嗯。”
“娘子,今日我生气了!”
“你气我还气呢!”
“你要是不累,咱们先说说,我为何生气?”
“你说吧!”
“娘子,你今日为何说要把田小雪收到家中的话?”
“我要是不说,我下一步怎么做?”
“可你也不能替我做决定啊!”
“行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干嘛发那么重的誓!”
“不发这么重的誓,如何能让她们死心!”
“我倒没有想到我家夫君这么抢手!”
“哼,你家夫君是个瘸子的时候,即使花十两银子的彩礼也没有人愿意嫁给我!
她们无非就是看着我富贵了,才动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看来咱们俩确实有缘。”
叶北修从后面抱住了张觉夏,“可不就是有缘!娘子,以后不许再说那种话了,你不知道你说那话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要不,为夫让你看看!”
青天白日的,叶北修二话没说就脱掉了里衣,“娘子,你快看看!”
张觉夏累得实在是懒得搭理他了,“你不冷啊!”
“冷啊,我这不是为了让娘子看看我的心嘛!”
张觉夏一把把被子扔了过去,“赶紧的,披上吧!我看着就冷!
你的心我知道了,其实,唉,算了,我估摸着这次之后,也没有人敢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