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深小腿上的伤口很深,缝了好几针。

沈南月相对而言,身上的伤口就跟过家家似的。

她根本不用住院,当天就出了院。

吴锦书带着小谷抱歉地看向沈南月,她表示在丰城还有点工作上的事要忙,希望沈南月照顾周遇深。

沈南月当然同意。

小谷吵着要跟漂酿表婶玩,被吴锦书拎着脖子带出了医院。

沈南月不由得感叹。

“你们家对小谷,是摔打式教育?”

周遇深淡淡地瞥了眼重新关闭的房门,淡淡道:“男孩,不摔长不大。”

沈南月嘴角一抽,“女孩呢?”

“女孩也一样。”

倒是挺公平的。

她将苹果切成小块,递给周遇深。

周遇深看着眼前白皙的手,凑过去将她手中的苹果卷到口中,舌尖故意扫过她的指尖,沈南月仿佛触电一般收回。

周遇深却靠在床头,咬着口中的苹果,面上带着几分满意,非常给面子的评价。

“甜。”

沈南月脸色微红。

自从答应和周遇深在一起后,他好像又变回了当初的那个无赖。

她骄横地瞪了他一眼,自己也愤愤地咬了块苹果。

“南月,我想喝水。”

沈南月将剩余的苹果放到床头柜上,给他倒了杯水。

“手没力。”

周遇深抬眸看她,眼中满是无辜。

“我记得你伤的是腿。”

“四肢连心,一方受伤,另外三方就会难过到无力。”

什么歪理?

沈南月无奈地凑过去将水杯凑到他的口边,他满足地喝了口水。

“伤口有点疼。”他道。

沈南月放下水杯,担忧地看向他的腿。

“怎么疼了?是不是伤口发炎了?我看看。”

她正准备替他检查的时候,却被他拉住手腕,她垂头对上他漆黑的双眸。

“亲一下就不疼了。”

沈南月只觉得头顶有三条黑线飞过。

这人怎么又无赖又粘人?

她顺着周遇深的动作轻声,凑到他面前的时候,她唇边扬起一抹暧昧的笑意。

“闭眼。”

周遇深听话地闭上眼。

呼吸自唇边划过,顺着脸颊滑到他的耳边。

女人清浅的呼吸带着几分清香,他听见耳边多了一道魅惑的声音。

“光吃菜不吃肉你习惯吗?”

周遇深猛地睁开眼,沈南月头发垂下,自他唇边滑落。

“我等你腿好哦。”

说完她直起身子,看着周遇深满脸不可置信,甚至眼中涌现的丝丝欲望,她满意地扬起唇角。

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迟早把染坊开到她的头上。

她准备离开,手腕突然被周遇深抓住。

周遇深稍稍用力,她惊呼一声往前扑去。

周遇深揽住她的腰,一个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压在病床上。

男人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耳边,“何必等到腿好?是对我的能力有质疑吗?”

不知道想到什么,沈南月的脸色通红。

她抬手推搡周遇深的胸膛,“干什么?你伤还没好呢!”

“要验验吗?”

话音刚落,沈南月的唇便被堵住了。

她后悔了,早知道不招惹他了!

一吻结束,她找到机会一口咬到周遇深的肩上。

“嘶!”

周遇深一声吃痛,随后轻笑,“你属狗的?”

沈南月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这里是医院,你乱来我就……我就找个护工来照顾你,短时间我都不会来看你了!”

“这么狠心?”

周遇深低低的笑声传进沈南月耳边。

沈南月才知道他根本没准备对她做什么。

一阵恼羞涌上心头,她挣扎着要起身。

却被周遇深捞到怀中两人一起挤在病床上。

“有点困了,陪我睡一会儿吧。”

“要睡你自己睡。”

沈南月还挣扎着。

周遇深淡淡道:“再乱动我不保证我会做些什么。”

沈南月终于停下挣扎,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她本以为在某些方面她要比某些男人都要大胆,没想到在面对周遇深的时候,她依旧处于下风,实在太让人没面子了。

但她竟一点都不生气。

她的好胜心在这一刻,竟然没在这时候发挥作用。

是因为她自觉斗不过周遇深吗?

她天马行空地想着,一旁的周遇深见她没动静,以为她生气了。

“生气了?”

沈南月抬眸,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

“没有。”

她的声音闷闷的,也不像是没生气的样子。

周遇深笑着紧了紧抱着她的双手,“南月,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你终于不再躲着我,高兴我终于不用再做舔狗了。”

沈南月心中有些酸涩,“又?你这次来丰城,也是为了我?”

“除了你,丰城没有任何值得我停留的人。”

沈南月贴近他的胸口,他说话时轻微的震动和性感的声音同时传来,她心中莫名觉得心安。

“看到你和别人相亲,我心里特别生气,但我却没有立场去插手,我想着,反正沈氏集团和我有不少的合作,到时候故技重施,以合作伙伴的方式再接近你。”

沈南月低低笑了:“怎么就非我不可了呢?”

“不知道。”周遇深垂头,在她头顶落下一吻,“我只知道在京城的时候,没有你,我的生活过得特别不好。”

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很窒息,窒息到他必须通过各种工作去让自己有事做,从而忘记时间,忘记每分每秒的痛苦。

沈南月在被子底下握住周遇深的手。

她这段时间过得,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风光。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失眠地望着天花板,脑中如走马观花一般闪过与周遇深之间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那天在仓库里,我以为我要死了,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吗?”

“什么?”周遇深问道。

“我想到了你,都说死前最后一个想到的人,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当时我还在感叹,为什么是你呢?为什么偏偏就是你呢?”

“怎么不能是我?”周遇深不满。

“我之前以为你心里另有她人,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玩物。”

她低低的话语落到周遇深的耳中,他心口像是堵住棉花一般,窒息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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