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他老人家让你来的?”
虞杳从未见过鹰一,自然要问清楚!
“是—”
鹰一立即掏出一张纸递给她。
打开,偌大的纸张没有只字片语,正中却只有一枚指甲盖大小,也是虞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红印章!
至此,虞杳对鹰一完全相信,并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非常紧急的状况!
“祖父那里,出了何事?”
“侯爷正与陛下在来不归城的路上,不出所料,天黑之前必到!”
鹰一话音刚落,虞杳不由的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幻听;
而书房外才回来都虞驰正,直接惊的大步迈进书房,盯着灰头土脸的鹰一急问;
“陛下?”
“你是说陛下与侯爷,正在前来不归城的路上?”
鹰一立即转身,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不卑不亢道;
“回大爷,正是如此!且他们很快就会进城!”
瞬间,虞驰正慌了!
“六儿,快,带着你二哥赶紧去关外!”
第一时间,虞驰正这个老父亲想到的是女儿和儿子的安危,全然忘了,他也是不能,也不该出现之人!
察觉虞驰正握着自己的手隐隐颤抖,虞杳心中一暖,却抬头盯着额头已经急出汗珠的父亲道;
“这句话,该是女儿与父亲说!”
“六儿……”
见虞杳依旧一脸淡定,没有一点慌乱之色,虞驰正忍不住加重语气唤道,就是希望她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虞杳朝他淡淡一笑,一手覆上大手背,极其冷静道;
“儿子是六儿,是虞家小六,是父亲的幼子,是五姐虞窈的胞弟—虞杳,身份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面圣这般荣耀之事,理应由儿子来,所以……”
说着,虞杳轻轻将老父亲的大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挪开,而后淡笑道;
“该是父亲与二哥离开才是!”
见鱼咬神色坚定,且一脸淡定,虞驰正内心自豪的同时,又很是不安,便低声道;
“我儿心意为父明白,可可你终究是女儿身,此事明眼人一看便知,更何况……”
“六儿,听为父之言,与你二哥速速离开,这里为父自会处理!”
虞杳看了眼门外,心知还有许多事情安排,便转头正色道;
“父亲,没有时间再推辞,更何况,这里本就是祖父交给六儿的,想必陛下也知晓我的存在,于情于理都是我留下来更合适!”
“万一他认出你……”
“认出又如何?眼前的我是虞六,是您的幺女,与他没有任何交集,又无冤无仇,他能拿我如何?”
“这……”
虞驰正被问愣住,想想也是,便阴沉着脸点头;
“既然如此,为父这就离去!”
说着,虞驰正转身就往出走,虞杳立即又叮嘱;
“父亲别忘了带上二哥!”
“我儿放心!”
虞驰正头都没回,边说边大步往外走去,目送他出了内门,虞杳这才看向一旁的柯丞;
“你去家里,让人立即出城,去给三公子和四公子传话,让他们千万不要下山,无论听到任何消息,都不能来不归城!”
“是—”
知道事情极其严重的柯丞,立即转身就出去。
虞杳想了想,又对一旁的秦沐吩咐;
“你派人去庄子,多余的家伙事和工具都收起来,顺便把老夫人送去关外!”
“属下这就去!”
说着,秦沐也急匆匆的出去,一旁的见微道长立即拱手作揖道谢;
“贫道,多谢公子!”
虞杳摆摆手道;
“自家人,何须这般见外?”
说完,虞杳又看着见微道长地神道;
“贫道明白!”
见微道长拿着自己的佛尘,转身离去。
虞杳仔细想了想,过去坐下,提笔写了一张小纸条,然后对方英说;
“唤让千里来!”
千里,正是虞顾北特意给虞杳训的那只鹰;
之前起了好几个名字,叫它都没有任何反应,最后虞杳给它起了‘千里’这个名字,它好像很喜欢,一叫就飞来。
“千里—”
“扑……”
站在对面房顶上的千里,立马飞下来,熟门熟路的从虞杳面前的窗口而入,并极其配合的伸出右腿;
虞杳将叠好的小纸条塞到它腿上的信管内,盖好后就摸着它的小秃脑袋说;
“去吧!去先大哥!”
千里立马跳出窗台,振翅高飞,眨眼就没了踪迹!
虞杳又仔细想了想,将抽屉里的几张图纸收起来,又查看一番书房,见没有任何不妥当之处,这才彻底踏实。
又想了想,便吩咐方英;
“让厨房多准备些羊肉,祖父爱吃!”
“是—”
说着,方英就退出去。
恰好,萧鹿云却进来,并一脸担忧之色,看了几眼虞杳后,就问;
“六儿,你真打算……要见他吗?”
前世,虞窈的死,是一代圣僧—智远大师内心的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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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重活一世萧鹿云内心深处的恐惧!
所以,他非常惧怕虞杳和尧安帝见面!
而这句话,莫名的让虞杳听出了其他意思;
就好像,她和这个‘他’原本就认识一样!
虞杳盯着萧鹿云审视打量几眼,见他然而明亮的双眼带着深深的担忧和惧意,便压下那个念头,好言安慰;
“他为君,我为民,没有拒绝的理由!”
萧鹿云却上前脚步,急切道;
“你可以不见他的!你若愿意,咱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不知是眼花,还是错觉,虞杳竟然从萧鹿云的眼中看出了几分期待,以及很明显的激动!
他,在激动什么?
心里这般暗想,虞杳却果断的摇头;
“不!我不会离开!”
“六儿……”
“对啊!我是虞小六,是祖父委以重任的代将军,我堂堂正正,为何就见不得人?”
萧鹿云心中一紧,迎着虞杳坚定的目光,咬牙道;
“他……若我说,他会伤害你呢?”
瞬间,虞杳被这话惊的一愣!
大脑中迅速闪过什么,刚要捕捉到时,柯丞急匆匆的进来;
“公子,已经让人去了!”
脑子里的东西像游鱼一般一闪而过,让虞杳就这么错过,看着柯丞点点头,这才对萧鹿云道;
“事已至此,他若不主动找茬,我与他便是井水不犯河水。他若想以此为借口发难……”
虞杳嘴角上扬,面上满是冷戾之气,意思也不言而喻!
见此,萧鹿云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将嘴边劝慰的话尽数吞回,心想;
一切,就看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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