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清知道经过这次的事,她在霍北林心中肯定留下污点。
她哥哥,或许再也不会像曾经那般爱护她宠着她。
所以,她宁愿自损八百,也要把纪蕴拉下水。
凭什么自己失去了一切,而纪蕴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
她不甘、她不服!
就算死,她也要拖着纪蕴下地狱!
纪蕴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她静静的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眸光落在霍北林身上,她也好奇,霍北林会如何处置自己!
霍北林脑海里自动回忆起刚刚纪蕴说的话,霍北林,你对自己的亲妹妹又了解多少?
如今,看着眼前的霍清清。
霍北林觉得自己对霍清清一无所知。
垂握在身侧的拳头隐隐在发颤,他第一次,不敢正视纪蕴,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眼底一片冷意。
他往后退了几步,霍清清一时没察觉,直接摔趴在地上。
“霍清清,你真是冥顽不灵!”
“哥……”
霍清清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郁,刚开口,就听到霍北林冰冷的声音,“霍清清,你心狠手辣、胡作非为,滚去祠堂里跪着!”
“等你和黑市拍卖行之间的关系查清楚了,在做其他处置。”
霍清清还要说话,保镖得了霍北林的示意,立马把霍清清拖了下去。
“哥!”
“哥,我不要,我不去,哥……”
霍清清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
纪蕴勾了勾嘴角,眼底闪过几分嘲弄,她从来没对霍北林抱有希望,所以,此刻听到他对霍清清无关痛痒的处罚,心里没有一丝涟漪。
还好,她有仇当场就报了!
霍老夫人气得不轻,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好,真是儿大不由娘了。”
“清清是你的妹妹,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让她跪祠堂,这不是诚心让她去死吗?”
“警局和祠堂,你选一个?”
霍北林冷冷出声。
霍老夫人顿时没了声音,好一会儿,她才重重的叹了几口气,不甘又无可奈何道:“行,行,行!你们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但是,霍北林我告诉你,清清是我唯一的女儿,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霍老夫人冷冷瞥了纪蕴一眼,眸光中饱含杀意,她说完,转身就走。
她前脚刚踏出门口,身后就传来霍笙的声音。
“霍老夫人,照片的事,你是不是该给一个解释?”
霍笙对霍北林处置的结果很失望。
今天,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他眼前,对霍清清的处置依旧无关痛痒。
他不敢想,如果霍清清和纪蕴身份调换,霍北林会怎样对待纪蕴?
霍清清都处置不好,那就更别提事关霍老夫人了。
纪蕴是他的人,这个场子,他来找!
纪蕴站在一旁,显然也没有料到霍笙知道照片的事。
看着霍笙高大挺拔的背影,一股暖流,从心口弥漫到四肢,她吸了吸鼻子,鼻尖有些发酸。
霍老夫人脚步一顿,手骤然收紧,“照片,什么照片?我不清楚!”
霍笙从兜里拿出几张照片,走到霍老夫人面前,直接把照片放在她眼前。
“霍德,霍老夫人熟悉吗?”
霍老夫人抬起眼,视线落在霍笙身上,隔着一点距离,她都能感受到霍笙身上传来的荷尔蒙气息。
他距离自己好近!
第一次,这么近!
霍老夫人一时间忘了照片的事,痴迷的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
霍笙眼底闪过几分厌恶,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声音也冷了几分,“看来,霍老夫人很熟悉!”
冰冷的声音,让霍老夫人回过神来。
她幽怨的看了霍笙一眼,才缓缓说道:“霍德是家里的佣人,我自然认识。”
“不过,你口中照片的事,我不知道。”
霍笙把照片收了起来,“行,你不知道,那我就把人带走了。”
霍笙说完,瞥了一眼他的保镖,他的保镖立马把霍德抓了出来。
霍北林眸光一暗,快速走上前来,“二叔,霍德你不能带走!”
霍北林看到霍德,立马拦在门口,保镖带着人出不去。
双方人马,剑拔弩张!
霍笙轻笑了几声,温润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矜贵冷峻的容颜犹如冰雪消融,让人神清气爽。
霍北林脸色沉了沉。
骚狐狸,笑成这样勾引谁呢?
“霍北林,看来你早就知道,陷害污蔑蕴蕴的那些照片,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霍北林无视霍笙,看向一旁的纪蕴,“纪蕴,霍德你们不能带走。”
“你别忘了,照片的事,我们早就做了交易!”
霍德涉及两年前对他下药的事。
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霍北林不可能让霍笙把人带走。
纪蕴想起包里的几分离婚协议书,挑了挑眉眼,对着霍笙点了点头,“二叔,照片的事,我之前的确和霍总做了交易!”
“行,既然你已经解决了,那我就尊重你的决定。”
霍笙挥了挥手,保镖立马放开霍德。
霍老夫人见此,暗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北林向着她,没让霍笙和纪蕴把霍德带走。
霍德虽然不会出卖她,但霍德是她的心腹,把他带走,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霍清清被关在了祠堂里,猴子和花姐也被霍北林的人带了下去。
两人不想在老宅多待一秒,相视一眼,默契的往外走。
霍北林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越走越远,身形逐渐变淡。
他的心犹如被一只大手攥紧,疼得呼吸困难。
“北林……”
霍老夫人话还没有说完,霍北林就抬脚快速跑了出去。
“纪蕴!”
纪蕴和霍笙刚要上车,身后传来霍北林的声音。
纪蕴眼底闪过几分不耐,弯腰钻进车子里,身后的霍北林又叫了她一声,“纪蕴。”
纪蕴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不耐烦道:“有事?”
纪蕴靠在车身上,穿着红色的大衣,露出修长的大腿,肩上的秀发,随风飘扬,清冷的眸光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霍北林心尖一痛,攥紧拳头,好半会才哑着声道:“霍清清的事,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虽然她先算计你,但是,她也得到了……”
纪蕴把秀发捋到耳后,露出她那张绝美冷艳的面容,打断他的话,“道歉就不必了,周一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