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说睡,就睡着了?”
徐行整个人都傻了。
看着呼呼大睡的秦舒,无语的看向杜文兴:“她的心也忒大了些吧?就不怕我们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
“你会吗?”杜文兴木着一张脸问。
“笑话,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做出卑鄙无耻的事情来?”
徐行摇头,双手环胸,皱着眉头,苦恼的看着秦舒。
“嗯,走吧。”杜文兴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影子会看她。”
“行吧。有你的影子在,倒也放心。”徐行点头,跟在他身后离开。
秦舒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
起来的时候,先走到隔壁杜文兴的房间,敲了敲房门。
敲了半天,杜文兴都没有回应。
又走到徐行的房间敲了一会,身旁的影子,不停的朝她比划。
“你是说,他们从早上出去,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秦舒看着影子问。
影子点头。
秦舒低头思索了一下,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钟声。
她不由的担心他们两个。
“走吧,时间还早。我们出去找找。”
她还记得严蕊和陆文亮的地址。
走出吴家古宅,秦舒就可以看到不少古镇的人。
为什么说人,实在是这些人无论从外貌,还是行为举止上来看,都跟正常人一样。
仿佛她现在所在的并非是诡异世界,而是被诡异入侵之前,民国时期的古镇。
抬手拦下一个黄包车师傅。
“去镇上的严家棺材铺。”
秦舒上了黄包车,拿出一张冥币。
拉黄包车的人,一看到秦舒手上的冥币,眼睛亮了几分,笑嘻嘻的接过,塞进口袋里。
“得咧,你坐稳了。”
秦舒看着拉黄包车的师父,脚下并没有影子。
她刚才拿出冥币是试探他,他却面不改色的接过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些诡。
白天跟正常人一样,晚上就变成厉鬼?
"大哥,你知道最近镇上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秦舒歪着脑袋,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人力车上。
“有啊。就是我们镇上的吴少爷要娶媳妇了。”拉扯的人,热情的跟秦舒聊八卦:“我们镇上以前可穷了,全靠吴老爷帮忙修路。早年闹灾荒的时候,还开仓放粮,那可是大好人啊。”
秦舒:“……”
【规则8,白天你可以随意进出吴家古宅,但你要记住,千万别告诉镇上的人,你住在吴家。】
【规则9,吴老爷是个心善的人,血月小镇几乎有一大半人都受过他的恩惠。】
规则没骗她。
“这样吗?吴老爷确实是好人,我来参加他们家的婚礼,一直住在吴家。”秦舒懒懒散散的说。
眼睛一直盯着拉扯的师傅。
拉扯的师傅一直拉着车往前,没有半点不对劲。
难道规则八是错误的?
她就说,这两条规则互相矛盾。
既然吴老爷是血月古镇的大善人,那么古镇的人,应该不会排斥才对。
“那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比如……镇上最近有没有来其他人?”秦舒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
“我今天早上听到钟声了,咱们血月古镇有寺庙吗?”
“什么寺庙?我们镇上怎么会有寺庙?”黄包车师傅摇头,一脸疑惑的道。
“镇上确实来了一伙粮贩,不都住在吴家吗?你不知道?”
粮贩住在吴家?
昨天她跟着影子去找吴星河的时候,每个房间都有注意。
整个吴家古宅安静的像一座空宅子,根本看不到黄包车师傅说的粮贩。
黄包车师傅喊了一嗓门,秦舒这才回过神来。
“谢谢你哈,咱们有缘再见。”
秦舒又给他塞了几张冥币。
看着黄包车走远,秦舒才有空打量眼前的棺材铺。
棺材铺大门敞开着,大门口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严氏棺材铺。
一旁就是陆元亮的纸扎铺子。
这两人还是邻居,这下好了。
一下子找到两个。
拍拍影子:“影子,你现在去镇上逛逛,找一找你们家主人,如果找到了就让他们直接回去等我。如果没找到,也要回去古宅跟我说。”
影子点头,很快就跑走了。
秦舒率先进的是棺材铺。
找了一圈,秦舒连严蕊的影子都没找到。
又走到纸扎店,同样没找到陆元亮。
难道两个人都失踪了?
不对呀,那徐行和杜文兴呢?
徐行她不好说,但杜文兴是他们这里,最稳重的人。
不应该,就这么的失踪才对。
秦舒在棺材铺里坐了一小会,准备离开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严蕊和陆元亮灰头土脸的回来。
“秦舒你怎么来这里了?”严蕊惊喜的看着她。
秦舒看了一眼她的脚下,然后笑着说:“我来找徐行他们,他们早上出来找你们,就一直没回去。”
“不可能啊!”严蕊惊讶的道:“我们早上见完面,就分开了。”
“哦?你们在哪里见的面?”秦舒焦急的问。
“就在我们店里啊。”严蕊露出担忧的神情:“你找他们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看他们没回来,我有点担心。”秦舒无奈的叹了口气。
转而看向陆元亮:“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陆元亮:“我们去庙里了。”
“哦?血月古镇有寺庙啊?”秦舒满脸疑问。
她记得拉车的黄包车师傅说,血月古镇根本没寺庙。
要么是陆元亮和严蕊撒谎,要么就是那个黄包车师傅骗她。
“有啊。就在我们镇中心。”
严蕊十分肯定的说:“我们每天都会去寺庙里,祈求佛祖保佑我们平安。”
“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找一找。”严蕊似乎怕她不信,又接着说了一句:“就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秦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哦,我知道了。”
秦舒几乎可以确定,徐行和杜文兴,很有可能真的遭遇不测了。
至于眼前的严蕊和陆元亮,也不是真的。
秦舒再一次看向严蕊的脚下,脚下没有影子。
她是诡。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明天还是老规矩,在老地方见。”秦舒皮笑肉不笑的说。
严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很快也笑着挥手:“那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