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翠花怎么了?”看着在奶奶手上,对着她发出“呜咽”声的翠花。
秦舒一时间也有些茫然。
不知道翠花身上的伤,是不是奶奶的杰作。
猫神和小白白哪里去了?
奶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靠近她,在她身上闻了一下。
“你去村口了?”
秦舒心里咯噔一跳,更加摸不准奶奶是不是生气了。
“嗯,我去村口了。”秦舒咽了咽口水,心一直悬着。
谁知奶奶没说什么,直接越过她走进客厅,然后把浑身是血的翠花放到桌子上。
走进房间里,拿出针线开始帮翠花缝合伤口。
站在门口的秦舒,暗暗的松了口气。
看来翠花不是奶奶伤的。
那翠花是被谁伤的?
徐行?!
秦舒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奶奶,你去山上神庙了?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秦舒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
奶奶一边帮翠花缝合伤口,面无表情的她连眼都没抬一下。
从秦舒的角度看去,老太太冷漠至极。
“不许去神庙。”奶奶冷声道。
语气中透着几分怒意。
秦舒看奶奶的脸色十分难看,本来就一张冷漠的老脸,眼睛里却迸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奶奶,我们村里什么时候也搞封建迷信了?”秦舒假装没看到奶奶的臭脸。
自顾自的继续说:“我记得以前咱们村口没有神龛,后山上更没有神庙呀。”
这一次奶奶终于抬了一下眼睛:“以前,你也没那么多废话。”
秦舒:“……”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你出去一趟变了,但是……眼神不太好,别什么朋友都乱交,还带回村里来。”奶奶冷着老脸继续在秦舒心口插刀。
秦舒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奶奶嫌弃的感觉。
眼眶不由的红了。
“好了,等猫娃子和小白白回来,会给翠花上药,没什么事,别出门,回房间去睡觉。”奶奶一看她眼眶红了。
立即站起身,撇开头不看她。
径直走进房间里,并且关上了房间门。
秦舒看着奶奶紧闭的房间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瞅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翠花。
猫神和小白白已经回来了,还带了一些香灰。
“喵呜……小主人……翠花交给我们,你赶紧去睡觉吧。”猫神一进家门,就开始赶人。
“喵神,昨晚你们去村口干什么了?”秦舒不死心的问。
“喵,你不是看到了吗?”猫神没好气的说。
手上的香灰洒在翠花的伤口上。
本来深可见骨的伤口,就这么愈合了。
秦舒靠近一看。
香灰上还带着淡淡的香味,这香味和村口的那个味道一样。
“这些香灰是从村口的神龛里拿的?”
不等猫神回答,秦舒伸手摸了一把桌上掉落的香灰,放在鼻子闻了闻:“猫神你老实跟我说,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喵呜……≈……¥¥”猫神一开口全都是秦舒听不懂的话。
就好像被故意屏蔽了一样。
猫神气恼的用爪子,在桌子上抓了五条深深的爪印。
“喵呜……气死本喵了,说了也没用。”
秦舒:“……”
好吧。
不是猫神不肯和她说,是说了也没用。
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她根本听不懂村里人在念的是什么。
一个晚上都没睡,秦舒也确实困了。
既然从猫神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只能自己慢慢去找出线索来了。
秦舒也确实困了,上了二楼。
左边是养父母的房间。
自从养父母失踪之后,房间一直锁着。
秦舒实在是太困了,站在二楼,往山下看去,整个村子被一股朦朦胧胧的雾笼罩着。
颇有几分人间仙境的感觉。
只是……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腐烂气息。
和晚上在村口闻到的香味,简直天差地别。
打了个哈欠,秦舒推开了自己房间门。
房间有明显被打扫过的痕迹,看来奶奶早就知道她要回来了,所以提前把房间打扫干净。
床头柜上,摆放着她和奶奶的合照。
关上房间门,秦坐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卧室。
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抽屉里翻找出一本粉色的笔记本。
记忆开始重叠。
秦舒看着粉色的笔记本有些恍神。
有一种回到《甜蜜四口之家》的副本错觉。
翻开第一页,秦舒看着上面的笔记,记录着她从小到大,一些有趣和奶奶相处的细节。
字迹娟秀,是她的笔迹。
又连续翻开几篇日记看了一眼,都是一些她从小到大的记忆。
准备放回抽屉的时候,一张照片从日记本中掉落在地上。
秦舒弯腰捡起地上的相片,相片中是三个人的合照。
相片中的三人,秦舒前段时间才从月初办公室里见过。
不同的是,照片中的三人,身上都穿着血月中学的校服。
没错,照片中的其中一个人,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只是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却带着些许的笑意。
站在中间的女少笑颜如花,和秦臻臻有几分相似。
月初站在少女身旁,照片中的他神情凝视着笑颜如花的少女。
看到这张照片,秦舒头十分的大。
她什么时候认识的月初。
为什么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一段?
上面的人分明穿着血月中学的校服,难道……她不是人?
一个大胆的猜测冒出。
秦舒浑身冰冷,浑身的血液像凝固了一样。
“咚咚咚咚”
就在秦舒不断猜测自己真实的身份时。
房间里响起了咚咚咚的敲击声。
不是敲门声,是窗户被敲击的声音。
秦舒转过身,看向和门对着的窗户。
窗户从里面反锁着。
坐在床上的秦舒看不清外面敲打窗户的人是谁,从影子上判断,像是一个女人在敲她的窗户。
“咚咚咚咚。”
秦舒鬼使神差的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伸出手准备打开窗户。
就听见了猫神的叫声。
“喵呜……”
声音是从门外面传来的。
尖锐又刺耳。
惊的秦舒回过神来,再次将目光放到窗户上的时候,窗户外的人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