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样子吧,咱们赶紧做好准备,防止梁山来袭。”
“至于三哥,就让他戴罪立功吧,等打退了梁山,师父再罚他。”
曾升看到师父对自家三哥的态度,知道求情是没啥用了,但这时候,他聪明的地方就体现出来了。
梁山势大,三哥可是一员猛将,师父你可要想清楚了啊!
“对啊,师父,现在这情况,讲和估计不太可能,但是我们可以做两手准备。如果梁山来了,我们可以把这事情甩给是周围其他山寨,用来拖延一下时间,同时咱们所有寨子从今天开始保持警戒,防止梁山不讲武德直接打过来。”
曾涂也赶紧思考对策。
“你们如果一个个都和老大,小五一样,我就省心多了。”
史文恭看着自己的小徒弟,这个小徒弟还是比较靠谱的,虽然年纪最小,但天赋是最好的。
曾头市,在史文恭和苏定的调教下,确实是非常厉害的一方霸主。
曾家五个孩子,在两个人的调教下,都有一流武将的水平!对外号称:“曾家五虎!”
这五虎都是谁呢?
老大曾涂,身长七尺,面色微红,手段高强,眼明手快,自幼跟着曾弄在北境长大,所以特别能吃苦,也是曾弄最器重的孩子。
史文恭教他武艺的时候,他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是最用功的一个,也得了史文恭枪法上真传,所以是目前曾家最能打的一个,武艺有一流顶尖水准。
老二曾密,身长八尺,黑脸长须,性情鲁莽,不似其大哥般能吃苦,练功常懈怠。但这家伙天生力大无穷,使一柄雁翎刀,重五十余斤,有一流武将初等水准。
老三曾索,就是惹出这档子事的家伙,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也是出名的惹祸精。马上用一把三股托天叉,武力也是一流初等水平。
老四曾魁,面色微黄,身长八尺,嗜好练武,亦喜背诗书,是曾头市中唯一的文武双全的人。曾魁和大哥关系最好,而且最敬重大哥曾涂,所以也是使一条点钢枪,有着一流中期水平。
最后就是老五曾升,白净面盘,未有胡须,身长九尺,天资聪颖,用两口飞刀,马上步下皆为了得!目前也有一流中期水平。
史文恭对曾升是抱有最大的期待,他不止一次说过,给曾升足够的时间,绝对不会比他大哥曾涂差,甚至能超越曾涂。
曾家有五个一流的武将,说五虎确实不为过,更何况他们还拥有史文恭和苏定两个高手作为教师,还有充足的钱粮兵马,能割据一方也不奇怪了。
“大哥,为啥咱们要怕梁山啊,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凭啥咱们就会输给他们?”
曾索今天被骂惨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如果他们来,那我就去当先锋!让我去灭了他们的前军!”
“你去灭了人家?你去送死的吧!”
史文恭刚刚缓过来一些的表情,又上头了。
他一脚把曾索踹倒在地上:
“你知道梁山有多少头领?你知道他们有多少能打的士卒?”
“他们能在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里,从一个小寨子变成大宋绿林第一寨,你以为是那个任原只是运气好吗!”
“师父,您好歹也是绝顶高手!这么惧怕梁山,您的脸呢?您怎么这么胆小了?”
曾索梗着脖子顶嘴。
“行行行,你厉害,那这一次梁山如果来了,你去打头阵!”
“去就去!我保证抓他梁山几个头领过来!”
曾索从地上爬起来,非常豪放地拍着胸脯,然后转头就跑了!根本没看到史文恭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师父,我去看着三弟。”
老二曾密一看,得,自己还是跟着去吧,这个老三做事顾头不顾腚,让他自己搞,保不齐出什么幺蛾子。
“老大,咱们曾头市现在有多少人能用?”
惹事的人跑了,史文恭重新拿起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去之后,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情。
“目前五个寨子,每个寨子应该有三千多人,加起来超过一万五,其中有四千马军。”
曾涂真不愧是曾弄最器重的儿子,整个曾头市的情况都在他胸中装着。
“好,你多派一些探子,打探梁山那边的情况,另外让所有士卒们做好准备,这一次的事情没那么容易了解。”
史文恭在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下,梁山大概会有多少人马过来,然后再盘算了一下曾头市目前的兵力,他得出的结论是,还行,应该能守住。
“老四,你去给周围的州县备信,就说梁山贼寇不日来犯,请求周州县援助,特别是登州,青州,凌州三处,告诉他们梁山本部可能会兵力空虚,让他们随时可以出兵剿匪。”
“明白,我这就去!”
曾魁点头,他知道自己师父的意思,围魏救赵,如果朝廷官军愿意一起出来,那这一次说不定曾头市就能让梁山吃个大亏!
“梁山……真麻烦!”
史文恭心里是非常不舒服的,因为这么多年,他在曾头市经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立功!
曾弄跟他说过,女真那边,已经准备建国了,国号据说是大金,到时候他们曾头市,就可以集体回到金国,然后靠着这么多年的功劳,集体封官!
可万一跟梁山硬碰硬一场,把底子都打没了,那对他未来的职业规划,可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对于曾索这一次的行为,他才会那么生气。
万一曾头市打没了,那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也就都没了,到时候哪怕回到了金国,也只能当个闲散人员。
这可不是史文恭想要的,他内心深处,也是一个想要建功立业的人,而且他有野心,也有本领,不然也不会从小就干那些事儿了。
“事已至此,那就这么着吧!”
史文恭眼神坚定了起来。
谁都不能阻挡他的富贵之路,周师傅不行,陈师傅不行,梁山,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