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幽草生长在草丛中央,叶片幽绿,隐隐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西门飞雪轻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正要摘下灵幽草时,忽然听到一声怒斥。
他心中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条长鞭如黑色的蛟龙般朝着自己呼啸而来。
西门飞雪反应迅速身体向后急速跃开,险险避开了这凌厉的一鞭。
长鞭抽打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西门飞雪定睛一看,来者竟是路千秋。
她身后还有不少爪牙。
此时的路千秋满脸怒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看到西门飞雪,心中的怨恨便如潮水般涌来。
如果不是因为西门飞雪拜入叶星河的门下,司马家族怎会因为去找他算账而折损众多人手,以至于司马家主到现在都对自己心怀不满,事事刁难。
一想到这些,路千秋就恨不得将西门飞雪生吞活剥。
“西门飞雪,你这小杂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路千秋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中长鞭再次挥舞起来,在空中发出阵阵呼啸声。
西门飞雪面色一沉,他与路千秋之间的恩怨难以化解。
他也早看这个女人非常不爽,他将孩子护在身后,缓缓抽出长剑,说道:“路千秋,你不要太过分。你平日里横行霸道也就罢了,今日若想在此撒野,我西门飞雪可不会客气。”
路千秋冷笑一声:“哼!就凭你?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这灵幽草我志在必得,识相的就赶紧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无情。”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叶星河也赶了过来。
路千秋看到叶星河,心中虽有一丝忌惮,但和怨恨早已蒙蔽了她的理智。
“叶星河,你少在这里多管闲事。这西南山又不是你家的,我想要什么就拿什么。你若敢阻拦我,我路家也不是好惹的。更何况,我背后还有司马家!”
叶星河轻轻摇头,说道:“路千秋,你如此执迷不悟,迟早会自食恶果。”
路千秋却根本听不进去叶星河的话,她手中长鞭一挥对着身边的手下喊道:“给我上!把他们都给我拿下,灵幽草一定要抢到手!”
顿时,路千秋的手下们如潮水般朝着叶星河师徒和孩子涌来。
叶星河神色平静,负手而立。
当路千秋的手下们如恶狼般扑来时,他那原本淡然的目光中瞬间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
只见他不慌不忙,脚下微微发力,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他的脚掌与地面接触之处,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如波纹般迅速扩散开来,起初只是细微的波动,眨眼间便化作汹涌澎湃的灵力巨浪。
那些冲向叶星河师徒的手下们,只觉一股强大威压扑面而来,他们的脚步瞬间变得迟缓。
还未等他们有所反应,灵力巨浪便已席卷而至。首当其冲的几个手下,身体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个人向后倒飞出去。
他们的身体在地上滑行数米,沿途的石块和草木都被撞得粉碎。
而后续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人只感觉体内像是有千万把烈火在焚烧,经脉被灵力肆意冲击,痛苦得他们发出阵阵惨叫。
有的人口吐白沫,双眼翻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有的人则直接七窍流血,气息奄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仅仅一瞬间,这一群气势汹汹的手下便如被收割的麦子一般,倒了一地,只剩下他们痛苦的呻吟声在回荡。
叶星河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没办法,谁让这些都是垃圾呢。
叶星河目光冰冷,语气不紧不慢:“路千秋,你今日之举已触我底线。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行滚离此处,要么,便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你,是想死呢,还是滚?”
路千秋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被深深侮辱的感觉。
她身为司马家族的座上宾,路家的大小姐,平日里何曾受过这般轻蔑的对待。
她死死地盯着叶星河,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却又因忌惮叶星河的强大实力而不敢发作。
片刻之后她将视线转向西门飞雪,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西门飞雪,你别以为躲在你师尊身后就万事大吉了。你若是真有本事,就与我堂堂正正地打一架。怎么,难道你就只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靠着他人的庇护过日子吗?”
西门飞雪心中微微一怒,但想起往昔与路千秋的种种交手经历。
在过去,西门飞雪的实力确实远不及路千秋,每次与她对战都被她虐得毫无还手之力,那些惨痛的失败经历至今仍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
所以此刻,西门飞雪并不想理会路千秋的挑衅,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女人。
他现在就想带着灵幽草回去救治孩子的亲人。
路千秋见西门飞雪沉默不语,以为他是害怕了心中越发得意,同时也更加恼怒西门飞雪的无视,于是大声怒斥道:“哼!你这懦弱之辈,以前被我打得屁滚尿流,现在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了吗?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在修仙界立足,更不配做叶星河的弟子。”
西门飞雪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抬起头直视着路千秋的眼睛,缓缓说道:“路千秋,我不想与你争斗,并非是因为我懦弱。只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帮这孩子找到灵幽草。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不该在此处无理取闹,阻碍我们。”
路千秋却根本不听西门飞雪的解释,她冷笑一声。
“哼!少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好人。你分明就是害怕再次输给我,想要找借口逃避。西门飞雪,你今天要是不敢跟我打,我就会让你在修仙界永远抬不起头来。”
叶星河看着路千秋这般无理取闹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路千秋,你莫要逼人太甚。你若再这般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再手下留情。”